离谱忒jocelynli

过去的事-存档1

序:

她在分不清季节的阳光下走走停停,目光所及只是分明的阴影与棕红发烫的橡胶皮操场。

而那是有人吃糖剥去的玻璃纸,她当了宝,因为琉璃般闪着五色的小东西被丢在那多么可怜,只有它一个。她笑嘻嘻地拾起来捧在手心,似乎还能在手里闻到一点水果香,一点也不嫌弃不知是何时何地被扔下的它。

此后她收留了许多这种糖纸,把它们与玫瑰花瓣存到漂亮的罐子里,直到有一天,也许是花瓣发霉了,也许它们不再是珍宝时,它们才又开始了流浪。

这是一个故事

一个要花很短时间就能讲完的故事,它终究是个故事,总会有讲完的时候。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听说过很多遍。可不是嘛,毕竟是同班同学,也是卡息塔口中的热门人选,她喜欢他。嗬!这可是个大秘密,第二个大秘密!她叮咛道:“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你不热衷于告密,只是疑惑为什么要告诉你。也许是因为你总借她纸,卡息这段时间和你走得很近,于是总是稀里糊涂地被拉着追着那位“被暗恋的”他许多次。后来你也许才明白这种宣之于口,行之于心的欢喜,仅仅是因为想要让彼此有一种如游丝般若有若无的联系。


也许连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始意无意地观察他,实在看不出什么。也是,到后来你都快要忘掉他的样子了。注意到他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放学走西路,书包好像是蓝色的。哦对了,看起来挺黑,还有帽子不好好戴。你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想法,谁知道你那时究竟在干什么,总是很单纯直接的,你哪有什么想法哪有什么经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一成不变,也许后来你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日子了。


也许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他换到了你的旁边。没错就是这么胃疼,那个前任“被卡息暗恋的”同学成了你的同桌,前前任成了坐在你右边的同学,光荣的现任坐在你的斜后方,也许到这一秒,你终于有了第一次想看看家里万年没翻过大年初一那页的黄历的想法。


没有关系,卡息已经脱离了低年级的趣味,你也并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想法。连作者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胃疼的你,看见令人胃疼的新同桌,内心十分平静,是的,十分平静。令人胃疼的新同桌十分友好地在你面前挥了挥手,十分友好地说道:“你好呀,新同桌!”你一点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想法,严肃,十分严肃。只是你应该没有预料到,有那么一天他跟你说:你的人设全崩了。


开始是一个令人胃疼的中午,胃疼的你盛好饭回到坐位上,令人胃疼的同桌讲了一个令人胃疼的笑话,双倍胃疼的你一点也不严肃地把可怜的土豆拌饭以令人胃疼的程度崩到了中午回家探亲同学的座位上,于是你更加胃疼地龇牙咧嘴崩出了鹅叫,而你可亲的同桌笑成了一个球。你对前位的椅子感到很抱歉。


还有什么?还有就是令人胃疼的的同桌让你可爱的校园生活多了那么一丝令人胃疼的气息。


出于那可亲的同桌的主意,你开始练就一项神功——颧大肌与颧小肌的收放自如,说简单点就是憋笑。众所周知,在你不笑不发疯时是个老师口中文静淑女的乖学生,但偏偏你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曾在短暂的四十五分钟内创下了从大笑--鹅笑--笑到缺氧--笑到静音的伟大奇迹,震惊了在场二十余名男女同学。而你可敬的同桌是一个“可笑”的奇才,尽管现在的你已经忘了他都讲了些什么笑话,还是他只是开了开口,你仍记得——友谊天长地久。不是,你仍记得那段时间——只要一听到那可敬的名字你就会重现奇迹。


你会永远记得有一次你终于胃疼了一天,物理上的,实实在在的!而你那可敬的同桌竟然视而不见,当你颤颤巍巍地记下数学课上的笔记时,你会永远祭奠那页扭曲的爬虫。

  

你会永远记得考试时你英勇地阻止了你可敬的同桌的抄袭,让全班为之汗然!尽管那是出于平日里下意识的反击。

  

你会永远记得,惭愧在今后没能说出的抱歉,出于儿时的无知与愚蠢,在你那可敬的同桌的胳膊上划下的洗得去的墨迹。

  

你会永远记得被老师误会后,委屈的泪水,你那可敬的同桌为数不多的()辩护。

  

你会永远记得课上的闲聊与吐槽,关于未来懵懂憧憬的幼稚话语,关于最纯粹直接的回应一笑。

  

你会永远记得,他一页没读的那本书;他弄丢的那支笔,虽然后来无知的你让他还了;关于足球的热爱与横冲直撞;关于没有头没有尾的道别。


你想写下一切,可什么也写不了,可怜的同桌,你了解的只是你的同桌,之后便杳无音讯,尽管那么近的几年,你却没有丝毫想要维护这段情谊的想法。

你甚至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不过这也没必要了。

  

从来没有承认的友谊,是可怜的单纯,纯粹和无知。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听说过很多遍。

可不是嘛,那是你的记忆,是不存在之实,也是已存在之虚;是他最讨厌的西红柿,也是你最讨厌的茄子;是他不存在的未来,也是你不存在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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